当AI写作来临正规配资门户炒股平台,
我默默地搬出手写稿,
那有真实写作的印记…
自媒体时代,仿佛人人都在输出小作文,短视频文案就是啊!
那么,你人生中的第一篇小作文,写的是什么呢?
大体上来说,都是写父母的吧!我的就是。
毋庸置疑,父母是我们小时候眼界里的全部。
我人生中的第一篇小作文,写在了一张处方笺的背面,至今保存完好。
如果你也保留着这么个小作文,不妨拿出来晒一晒。
我的小作文为何写在了处方笺上?处方笺的另一面有什么秘密呢?
▲ 我人生中的第一篇小作文,写在了一张处方笺的背面。
展开剩余92%这个小作文可能是命题作文,更有可能是小小心灵有感而发的随笔。从笔迹来看,估摸着是我小学一年级到二年级这个阶段写的,也就是1984-1985的样子。
小作文的标题是“家长象(像)亲(辛)勤的园丁”,内容如下:
我的爹妈每天都是劳动。春天,爹妈要插秧、施肥、播种。夏天,要浇水、拔草、给禾苗治病。秋天,要收割稻谷。尽管冬天,妈妈都在家里给我做棉鞋。家长就是这样一年一年的(地)过过去。我的爹妈真象(像)亲(辛)勤的园丁。
▲ 家里的田,水稻一年种一季
▲ 家里的地,庄稼一茬又一茬
我的爹妈都是土里刨食的乡里人,一年到头总有干不完的农活。
小作文里提到的每个季节的农活,显然只是小孩子眼里和笔下的所见,实际上的农活繁杂得多。
爹妈干的活,我们小孩子几乎都要帮衬着干,那种苦和累,真不是现在小孩子用“吃苦耐劳,早当家”之类,遣词造句写个作文所能体会的。
坦白而言,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之一,就是能像居民户口(非农业户口)家的小孩一样,不用没完没了地干活,而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读书,尤其是读课外书。
纵然农活当紧,父母还是尽量为我提供看书的机会。
印象中,父母几乎没有因为看书的事过分责备过我。
你家父母也这样吗,还是另有风格?
▲ 我小时候收藏的一些连环画
▲ 我小时候订阅的杂志和看过的连环画
▲我的连环画收藏。爱人的字比我写得好多了,毕竟是欧阳询后裔!“灰萝卜”是我小名。
我的父母同年同月生,父亲只比母亲大两天。
母亲姓王,父亲姓田,小时候常听父母开玩笑打赌。我妈说“要是那样,我把我的王字倒转写”,我爹说“要不是那样,我把我的田字四转写”。
看来,目不识丁的母亲至少还认得个“王”字。
▲父母在一个雪天的合影
母亲是经她的外婆做媒,与我父亲喜结连理的。后来就有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,我排行最小。
过往的岁月里,作为木匠的父亲外出得多,大多时候是母亲坚毅地撑起了我们这个多口之家。那时奶奶也还在。
母亲虽没上过学,却向来精明,主内又主外,农闲时还做些小本生意,她记性好,很会算账。
▲ 1987年春节全家福
母亲于我尤其恩重的,是她以文盲之身,坚定地支持我读完大学。
我的求学之路坎坷异常,曾经数次辍学。感恩母亲赐予我生命和诸多的人生可能性!
我曾经给一位朋友的书写后记:
我母亲目不识丁,一直忙活在湘西的大山里,进城后连做梦也尽是插田放牛拾柴禾之类的农事……我常想,母亲的梦其实可以更丰盈,但是,囿于平生见闻,只能“筑梦至此”了……
诚然,这就是所谓的“命运”吧!我一直想弄明白:一个目不识丁的人,对这个纷繁的世界,有着怎样朴素的感受和认知?
然而,无解。
祝福母亲,祝福天下母亲!
▲我给一位朋友的书写的后记
▲母亲晚年来省城同住后,我就写了个纸条,让她随身带着。
相较于母亲,父亲算是相当有文化了。
父亲慧根具足,启蒙得早,因祖上出过一位“黔东兵马总督”,所以他从小就有“一振家风”之志。
父亲受过那个年代的中学教育,会说书讲故事、会写诗作对、会吹拉弹唱,书法也很好,十里八乡都请他写过对联、神龛之类。
▲父亲写在笔记本上的对联草稿
父亲早年拟订的求学计划是:县中学毕业后上州民中,州民中毕业后考清华大学,理想是成为火红年代的文学家。
父亲当时的作文,充分表明了这一红色向往和纯正理想。
▲ 父亲初中时的作文《记一件有意义的事》
▲ 父亲初中时的作文《我的理想》
然而,父亲命途多舛,剧情不是这么走的。
因为“家庭成分”及各种运动,熔断了父亲继续读书的念想,被迫回归乡土,曲从洪流,务农的同时做了个游方木匠。
一次在中寨,有位苗族大娘请父亲把一个圆木盆做得大一点、深一点,我爹就问:
“伯娘,圆木盆各有各的大小,各有各的用场,做成您说的那样,到底做什么用呢?”
大娘回答:“这个木盆啊,用处多着呢,洗脸、洗脚、淘米、打饭,我都用它!”
靠着这些原生态笑话,父亲顽强地度过了那些苦涩的岁月。
▲游方木匠走过的路,早已“云深不知处”了
父亲性格很好,很少打骂子女。
父亲对我的文史启蒙其实蛮早的。
记得很小的时候,在我家灶房等处的墙壁木板上,父亲用木炭写了很多“三百千”和《弟子规》之类的内容,时不时就讲些相关的历史典故。
在学业上,我算是父母莫大的荣耀吧!
▲父亲在我的小学成绩单上签署家长意见
▲父亲在我的假期作业上签署情况反映
▲父亲在我的小学生手册上签署家长意见
很多赍志而殁的读书人,几乎都有过这样的经历:
若干年后,仍会做梦回到校园里、坐到课堂上……父亲就经常做这样的梦。
切盼感知元宇宙的神幻,让千千万万如我父亲一样的人,再续前世梦想,实现“下辈子”再读书甚或翻转命运的夙愿。
▲ 父亲一直珍藏着当年的一些课本,湮灭尘世沧桑自有时。
再来说说,我的这个小作文为什么写在了处方笺上。
话说,我们村子东边的山头上,曾经有一座古老的天王庙。天王庙原本很大很气派,也是乡镇集市所在地,五天赶一集,热闹得很。
关于古老的天王庙,老辈人口口相传着一个神奇的故事:
曾经有个检瓦匠检修屋瓦时,突然遇到一条盘踞在庙顶的大蛇,人与蛇四目相对,顿时都愣住了。老成持重的检瓦匠没有心慌意乱,而是闭目默念“是龙归大海,是虎归山林”之类的祝语。当他再睁眼时,大蛇已不见了踪影。
我一直惊叹于天王庙所在地的那片古老的树林,觉得那里有一种神圣与隐秘的力量。哪怕是大炼钢铁的火红年代,以及其后三十年左右燃料特缺的年代,那些古老的树木都没有被破坏。
▲ 天王庙老树虬枝
被破坏的,唯有天王庙。“破四旧”时,偌大的天王庙主殿被掀翻,配殿与厢房等各处大大小小的菩萨被毁坏殆尽。
被捯饬一空的天王庙,先后改成了小学、中学和医院。说是“医院”,不过就是乡村卫生院的配置。
依稀记得小时候感冒发烧了去那看病,通常就是打青霉素,扎扎实实的屁股针,胀痛得很,有点让人害怕。
乡村医院没那么多规矩可讲,有些医疗废品就随意地从窗口扔到了树林里。
我们小孩子就去捡些瓶瓶罐罐来,稍微洗干净一下,拿去捉蜜蜂、装蚯蚓、装小鱼、装泥鳅什么的,欢喜得很。
那时,天王庙及周边广阔的古树林是没有围墙的,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就经常去林子里放猪放牛、耙树叶和捡枫树果子做柴烧等,春夏时节还要帮着大人去理水,有一条灌溉稻田的水渠蜿蜒流过大半个古树林。
古树林还有一个壮观的景象,就是栖息着成群的白鹭。这些白鹭有着划过天际的优美舞姿,也会令人生厌地到处拉屎。
▲ 天王庙的参天古树
1980年代初,乡医院搬迁至村子西边的大山脚下。于是,在天王庙旧址扔了许多不要的东西,我和小伙伴们就欢天喜地去淘宝,捡的最多的是处方笺。
不知道其他小伙伴捡的处方笺后来怎样了,我捡的处方笺大致有三个结果:
一是送给父亲和邻居卷纸烟。那些处方笺没有一张开的是戒烟处方,而拿去卷纸烟,大小正好,厚薄正好,简直不要太爽。
我的处方笺的第二个结果,就是在背面打了作业草稿后,拿来引火烧掉了。
处方笺的第三个结果,就是我以极大的兴趣写了些似日记非日记的小作文,可惜保留下来的不多了。此文过后,我再一一呈现个中趣味。
▲ 我人生中的第一篇小作文的反面,是个处方!
▲ 处方笺的正反面来个合影
以上四个图是我捡来的处方笺大杂烩,想知道背面还写了些什么趣事吗?
接下来会有分解!
【关于作者】
千丘生,本名田宏辉(曾用名田红辉),湘西籍土家族。身耕都市,心念乡野,主营文化策划工作室和一颗真实写作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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